幾年前，劉華的廣告深入民心：「今時今日的服務態度，係未夠架！」。若是古人的服務態度，會否令你稱心滿意呢？我們今次「搞搞新意思」，嘗試將歷史與MARKETING CROSSOVER，看看中國古人的營商策略。看看他們做生意手法，會否與現代人一樣。
很多人都有一種錯覺，認為中國商業一直很發達。其實，中國以農立國，商業雖曾一時興盛，但旋即被統治者打壓。所以，商業在魏晉時期稍具規模，唐宋兩朝才見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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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用女做招徠，其實頗像現今夜總會 |
俗語有云：「邊隻貓唔食魚呀」食魚的貓，我真的沒有見過。不過這句話的確有點根據。有時逛街，其實不是很餓，但看見美女在餐廳兜搭，本著「野可以唔食，女唔可以唔食」的心態，往往就「落搭」了。食物的味道，其實不重要，重要的是如何結識門外美女。這種獵奇心理，其實本於人性。這種人性，唐代酒家東主早已經明白。所以，他們都會聘請美女在店外招徠客人，時稱「當壚」。李白就曾經記載他們形象：「正見當壚女，紅妝二八年[1]。」，「紅妝二八」並非廿八歲的姐姐，而是二乘八，十六歲，是一位十六歲青春少艾卜卜脆，還要化個靚妝的妹妹仔，想起都高興，亦相當有可疑。
我們身處廣東省，很多人都不相信「食在廣州」，要引證這句話，如高登仔所言：「其實唔難！」。據《嶺表錄異》記載，在廣州「坐酒行，即兩面列，皆是女人招待[2]」，全女侍應班，在香港也甚為少見 ( 除了女僕café )，還要全場後生靚女，將悶酒家變成美女酒家，我們只能嘆句：「你真識食！」。識食的人很多，重口味的人都不少，最重是誰？就是大詩人李白！在《大平廣記》記載：「李白飲於任城旗亭，當壚賀蘭氏年且九十餘歲，邀李置飲於樓上。[3]」想不到李白真的重口味，九十多歲的婆婆都岩。哈，其實說說而已，李白真的純粹飲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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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如果胡姬質素是她們，哪有可能不發達？ |
或者再幻想一下，如果在餐廳外的人，不是美女那麼簡單，而是外國美女：樣子甜美、長腿金髮、大胸細腰，而且衣著性感，盛意拳拳讓你半球的邀你入內(當然正當商店啦)，相信任何男人都會說句「叔叔不行了」。這種外籍當壚，可說是唐朝獨家。因為李唐是當世強國，不少西方人、外族人都來到唐朝學習及交流，形成多民族的社會。而且李淵、李世民相傳都有外族人血統，故國內有不少胡人，他們開的餐廳，時稱「酒家胡[4]」，他們聘請的外藉「當壚」，就叫「胡姬」。美食為體、美女為用，將孟子的「食色性也」發揮得淋漓盡致。所以這些酒家胡真的發過豬頭炳。酒與女，都是文人的最愛，所以不少文學作品均提及胡姬。如李白的〈少年行〉：「五陵年少金市東，銀鞍白馬度春風。落花踏盡遊何處，笑入胡姬酒肆中」。雖然這首詩未必寫自己，但可見當時的少年，即使未聽過海外女傭介紹中心，但細細個已經聽過胡姬及酒家胡呢個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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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夜生活，就是起源於唐朝 |
現今社會，愈夜愈精彩，不少食肆甚至通宵營業，總之就是黎明N年前的歌名《愈夜愈有機》。可是，夜間營業其實不是一早出現。應起源於唐末！在中唐前，明文禁止晚間營業。據《大平廣記》記載：「飲酒歸犯夜，被武候執補。[5]」可是，到了唐中後期，夜酒肆變得非常普遍。據《嶺表錄異》記載廣州夜市：「大抵廣州人多好酒，晚市散，男兒女人倒載者日有三二十輩生。[6]」可見當時晚市完結時，每日都至少有二三十人醉倒，東主只好車走他們。情況與今日蘭桂芳極為相似。唐末的夜場，究竟是如何呢？妓院老手杜牧就將它表露無遺：「煙籠寒水月籠沙，夜泊秦淮近酒家。商女不知忙國恨，隔江猶唱後庭花。[7]」。環境優美、盡情狂歡、行為幼稚，正是當時的寫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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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唐朝的通宵酒坊，相信就像蘭桂坊 |
所謂「飽暖思淫欲」，有酒、有女、有夜市，很自然就會有床。既然有床，自然有人陪你你訓，整個過程自然到不得了。所以，當時某些酒家，酒店會提供色情服務[8]。韓琮有詩云：「紅錦機頭拋皓腕，綠雲鬢下送橫波。佯嗔阿母留賓客，暗為王孫換綺羅。」真的可以幻想下，一個「白雪雪」的美女，化靚妝，扮得很怕醜，不斷向你撤嬌色惑你，哪有男人不會死？所以，在寧為花下死，其實不大重要，最重要的是做鬼也風流。
女色招徠，固然高明。可是，當時的酒家技不止此。今日的廣告公司門庭若市，便知道廣告的重性。其實，廣告對中國來說，並非甚麼特別事。因為他們在唐朝已經懂得賣廣告了。當時，每間酒家都會懸掛酒旗，為自己賣廣告，突出本酒家的特色，招徠顧客，杜牧有詩：「溪橋向吳路，酒旗誇酒美。[9]」由於酒家眾多，登高望遠，真的蔚為奇觀。白居易有詩記載：「經年不上江樓醉，勞動春風颺酒旗。[10]」」
現在做生意，寧可不賺錢，都要出盡辦法，擴大市場佔有率。同樣，長安的酒家眾多，競爭激烈，要脫穎而出，實殊不容易。所以，當時酒家千方百計，推出一系列利民措施，擴大市場佔有率。當時，除了接受現錢交易，還接受以物換酒，吸納無錢但又好酒的人士歡迎。將進酒便有提及：「五花馬，千金裘，沽兒將出換美酒。[11]」不過，想深一層，其實有點不合邏輯，有五花馬、千金裘，肯定是有錢仔，又怎會淪落到以物易物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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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賭、酒、女、押，從古至今都是一條龍服務。 |
下集，將會講及宋朝的營商策略，宋朝是一個文化程度極高的朝代，生活極有品味，我們將會從一幅《清明上河圖》，看看宋代的商人，是如何做生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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